曼陀登时不悦,满面寒霜“阿幕,你这般看我做甚?难道我变身为妖,头顶生角,身上长毛,脚下生包?”
此言一出,更是大大出乎曼陀意料“阿幕居然率先变身为“犀牛妖”!探出一对“招风耳”,瞪起一双“铜铃眼”!”
这头“犀牛妖”一反常态,往日风度全无“我不过离家数日!你就不知深浅,无法无天!”
曼陀登时怒不可遏,心中暗骂“卓云兴师问罪也罢,阿幕居然不思为妻报仇,不图为情雪恨,反而调转剑锋,为敌冲锋陷阵!”
念及于此,再不隐忍“阿幕,这么多年来,我一心为了你,如此殚精竭虑!你倒好,没有丝毫回报,还要无理取闹!”
此言一出,卓幕暴怒“你果真是为我好?我看你才是无理取闹!”
曼陀大吃一惊,更是倒抽一口凉气“是我始料不及!阿幕终究不想做什么蜀君!更不向着亲生父亲,反向着外人!当真不可思议!阿幕不爱君位也罢,不分亲疏也罢,何至于与卓云一个鼻孔出气?卓云难道就好相与?奉他为君,便能得他信任?便能富贵一生?我看未必!可惜,卓幕就是不明白这浅显的道理!事到如今,反剩我势单力孤,寡不敌众!”
念及于此,心知不能硬碰硬,索性鸣锣收兵。ranen迈步转身,奔向卧榻,打定主意“不如施展百战百胜、百战不殆的美人计,让阿幕回心转意。”
哪料到,卓幕也是铁了心,为了消灾避祸,必须抵制诱惑,今晚绝对不能临幸曼陀,首先必须杜绝那蚀骨的夫妻生活。
主意已定,耳轮中就听一声断喝“乐田!乐都!都给我滚出来!”
曼陀转过身来,只觉不可置信,一向温顺的卓幕,突然变身狂狮,一声“狮吼”,震耳欲聋。
曼陀登时惊疑不定“这“狮吼功”本是我的专利,怎能轮到卓幕窃取?”
乐田、乐都做贼心虚,静立殿下,本在惴惴不安,耳听一声“狮吼”,如雷贯耳,响彻公主府上空。
两人连晃三晃,连抖三抖,双脚再不受控,一溜烟狂奔而至,偌大的身量,居然无地自容,地鼠一般跪到卓幕脚下。
卓幕紧握银鞭,铁青着脸“乐都,乐田,你们把今日欺负茶姑娘、龙小夫人之事,给我好好讲讲!尔等切记,前前后后,仔仔细细,一字不漏!若有半句虚
言,我扒你三层皮!”
“双乐”早已吓得体似筛糠,面无人色,再也不会乐,甚至一句话也不会说。
曼陀极其护短,倒是敢作敢当。眼见卓幕震怒,“双乐”抵抗不住,不惜挺身而出,挡住“双乐”,面不改色“乐田,乐都,你们下去,本宫自有话说。”
卓幕素来待她好,万事不计较,她一向以为他喜欢她的火爆,定能宠她到老。事到如今,形势不妙,战略战术,亟需大改大调。
曼陀瞬间由金翅大鹏雕,变身依人的小鸟“阿幕,何必大动肝火?你说的茶姑娘,却又是哪个?”
卓幕不怒反笑“茶姑娘是谁?你不知道?谁给你的胆量?法外逍遥!现下,咱们一个一个说,先说你认识的龙小夫人!”
曼陀心下嗤之以鼻,脸上娇笑不已“什么龙小夫人!不过是蜀茶坊舞姬!她偷偷藏了个吴国奸细!我便将她吊在树上好生教训。这点儿小事,值得惊怒你一国驸马?”
驸马闻听此言,不光动怒,简直暴怒!不过,他聪明绝顶,涵养过人,硬是压下怒气,不动声色,继续做回“耙耳朵”,心平气和地说“曼陀,你知道那个吴国奸细是谁?”
曼陀一脸无辜,连连摇头,卓幕便说“你不知道?好!咱先不急着说吴国奸细,还是先谈龙小夫人。你也知道,不要说你吊她打她,便是你杀她剐她,我都不会怒。”
陡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