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惩不贷。”
阿龙垂下头去,看着阿黑,低声又说“你真是傻,何必为了我,全心全意救护她?”
忽见阿黑右拳紧握,轻轻掰开他的手,一只翠玉琢成的玉笛,浮现眼前。玲珑剔透,闪着莹莹绿光,实乃世间珍品。
阿龙登时怒极“这分明是她的玉笛!必是你要拿她,留下的物证!你无微不至照看她,她却如此害你!”
言未毕,不能自已,几欲发狂,飞身而起,一脚狂踢,扫向身畔一块巨岩。那是极坚硬的花岗岩,一腿下去,并不破碎,阿龙右足反而鲜血奔流。
他竟似全然不知疼痛,蓄足内力在巨岩上猛劈一掌,只见石屑纷飞,火星四溅,巨岩轰然而碎。
聆春又惊又痛,趁机仔细查验阿黑尸身,只是他浑身上下,并无伤痕。查了半晌,不知死因。
聆春低声说道“阿黑体表既无红肿,又无淤血紫青,这般情形,倒与殷帅有些相像,依我之见,也是中毒身亡。”
阿龙强忍悲痛,蹲在身来,提鼻一闻“正是!春府尹,你可闻
到一股异香?而且如此熟悉?”转念一想,陡然一惊“那日黑衣披纱人,营救嘉王,曾经放飞“霸王金翅蝶”,就是这般异香。”
聆春提鼻再闻,口中惊呼“不错!下官曾就“霸王金翅蝶”,专门去请教燕神医。据她揣测,此种金蝶,出自塞北大漠,又饲以南虞金火蛇胆,毒性极强。只是下官想不出,阿黑如何中的蝶毒?”
阿龙面色凝重“如此看在,敌人远远比我们想象的凶残。毒害阿黑者,不仅仅联合了嘉王父子,甚至勾结北鞑,串通南虞。三方暗中密谋,暗中下手,当真防不胜防。”
聆春连连点头“是我疏忽大意。我在明,敌在暗,敌人又狡猾阴险,我却掉以轻心。”
阿龙低声吩咐“敌人穷凶极恶,深不可测,为今之计,我不能自乱阵脚,更不要打草惊蛇。须得步步为营,小心防范。”
将晚,阿龙来到宫中复命,脸上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卓云堇茶苦思十年,终于一见,两人抱在一处,涕泪纵横忍不住,千言万语说不出。
眼见阿龙、聆春入殿叩见,堇茶冰雪聪明“君上,堇茶心念荷妹妹,先行告退。”
卓云点头,看向紫薇、紫菀“你二人好生照护,不得有误。”
紫薇、紫菀是堇茶师妹,自是护在左右,体贴入微。
拜过卓云,阿龙将滇黔之行,做了详细回禀。
卓云连连皱眉“以阿龙之见,刺杀滇君的,却是何人?”
阿龙略一沉吟“刺客所说言语,都是南虞方言;刺客所用武功,也是南虞武功绝学,既是“霹雳神功”。阿龙以为,刺客定受虞君指使,旨在破坏输电年联盟。”
卓云面露忧色“我只当虞君垂涎中桂之地,却不知他如此觊觎大西南。”
阿龙忧色更浓“虞君独霸南海,十数年不曾参与华夏战事。他看似韬光养晦,实则野心不可小觑。以阿龙之见,他的志向,不仅在独霸华南,更在天下一统。”
卓云倒抽一口冷气“一统天下?好大的志向!”
阿龙双目如电“蜀滇黔本是华夏“西门”,与中原地区形成俯视冲决之势,战略地位无可比拟,自是夺取天下的必争之地。”
卓云面色堪忧“虞君若是独霸滇黔,再勾结东吴、北鞑进犯,我西蜀便是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到那时,可是亡国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