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闻魔音,身受蛇雾、蝶舞侵淫,虽是带着面套,依然力不从心。
魔音、蛇舞伴着蝶舞,便是功力深厚如阿龙,也是深受其害。眼见他额头、鬓角热汗直淌,倘若战事拖得再久,更是胜负难料。
忽见白影一晃,一人如飞而闪,却是丘山,一把抢过一个酒坛,抛至半空,飞身而起,神掌一挥,瞬间击碎,酒水纷纷扬扬,四处泼洒。与此同时,丘山飞足狂踢,悬挂于梁上的宫灯,登时不堪一击,直奔酒水飞去。
刹那之间,烈焰逐空,火光冲天,连酒带火,奔腾呼啸着涌向金蝶冰蛇!
阿龙喜出望外,更是急挥神掌,鼓动长风,推波助澜。登时,冰蛇变火蛇,金蝶变火鸟。满殿都是焰火纷飞,伴随焦糊恶臭之味,又是缤纷,又是窒息。
事到如今,无论雪歌如何激扬雪钺,冰蛇都不堪催逼,金蝶更受不住火力,或飞奔游走,或狼狈逃窜;或振翅高飞,或急出大殿。
阿龙奋力燃蛇烧蝶之间,黑衣蒙纱人趁机欺身而进,金刀辟出,猛如狮虎“龙妖!看刀
!”
阿龙只觉疾风烈烈,寒气森森,心知不好,身在半空,处乱不惊,猛一斗转,“飞龙剑”如同霹雳游龙,凌空极炫。
这一剑势道凌厉,驱火逐光,着实了得,他人在空中,却能后发先至,时刻、落点却拿捏的不爽分毫,只一招间,便已反客为主。
顷刻之间,奇迹出现刀风剑气所至,当即粘在一起,固化当地,看得众人不可思议。黑衣人长身玉立,金刀上指,稳如山岳,凝滞不动;阿龙则是身悬半空,飞剑直指金刀,身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黑衣人金刀上扬,承载阿龙全身重量,金刀弧度越发弯曲。阿龙居高临下,那飞身劈剑的高姿态,惊翻全场,过目不忘。
卓星见状,一声狞笑,“阴阳索”急挥,向阿龙骇电出击“龙妖,死期已到!”
便在此时,两声大喝,势如霹雷;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电掣而至,一个施展“利涉大川”,直劈卓星胸口;一个施展“鸿渐于陆”,直贯卓星后心。
卓星深恨阿龙,此次出击,自是用了十分内力,只想将阿龙一掌击毙。
岂料,丘山血海深仇,比他有多不少,骇电出击,用力更是奇猛。阿黑护主心切,内劲收发由心,掌力犹似洪水决堤,势不可当。
卓星猝不及防,大吃一惊“鼠辈!走卒!马夫!安敢……”言未毕,便听“砰”的两声,胸口、背心已被丘山、阿黑双掌击中。
如此神掌,卓星便是武功再高强,如何抵挡?何况丘山、阿黑掌力乘隙而进,卓星根本猝不及防。当下不由自主身向后仰,跌倒在地,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雪歌大急“小舅!”舞动“雪钺”,便欲上前相救。
“恩公”更急“阿蜃!此地不宜久留!”抢过她的衣袖,急拽着便向外走。
便在此际,忽闻仙乐飘飘,悦耳悠扬,如天地和鸣,如日月同辉;如风雨同舟,如山水交融;如晨风起舞,如夕阳唱晚;如繁星璀璨,如银河悬天!如此天籁之音,伴着一道黑影,炫空而来,如梦如幻。
陡然间,萧声戛然而止,带走一丝迷茫,留下一份清醒,更让人难以置信殿角中的雪歌、“恩公”,踪迹不见。
雪歌一走,黑衣人受阿龙重压,早已不堪重负,眼观战局,更觉大势已去,强撑着从牙缝中,逼出一句暗语“相尘,速带我王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