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危急存亡之秋,你我不得有半分马虎,否则定将万劫不复。”
川纵连连点头“末将谨记在心。”更不敢怠慢,便欲指挥大军后队变前队,掉头回归营盘。
阿龙略一沉吟,又说“既然樊琪使诈,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你且将一万大军悄悄布置在夔门谷地,只让樊琪以为大军已奔赴东南前线。待他放松警惕,深入我之腹地,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川纵闻言大喜“大将军妙算神机!转瞬之间,便化腐朽为神奇!”当下领命而去。
阿龙更不怠慢,直奔蜀东北营盘。
及至军营,但见一队精兵,旌旗招展,号带飘扬,电掣而至。为首两将,年过而立,身形彪悍,相貌英朗,好不威风。却是蜀东北主帅巴横、副帅秦峰,率领众将迎出大帐。
归至帐中,阿龙便道“樊琪如此使诈,近日必将出兵蜀东北。本帅现已安排川纵一万精兵埋伏在夔门谷地。巴将军主营大军更须坚壁清垒,防患未然。最近三日,我有要事在身,不能亲守大营。众位将军谨记,无论樊琪如何相激,莫要中他奸计,只要坚守阵地,磨他锐气。我以天险为据,但凡拒不出兵,樊琪无可奈何。”
“二将”一脸敬服“大将军放心,我等谨受命。”
阿龙沉吟片刻又说“预计三日之后,我将重归东北大营,你等先行准备。到那时,咱们诱敌深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破樊琪。”
众将听命,摩拳擦掌,群情激昂。
正说的兴起,忽闻兵士来报“启禀大将军,营外来了一位老者,自称伯艺,说有要事求见。”
阿龙闻言大喜,当即起身“速速有请!”言毕,大踏步带队迎了出去。
果然,帐外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迎风矗立。
阿龙笑如十里春风“不才阿龙,拜见师叔!”
伯艺亦是满面含笑“阿龙,老夫与你师尊莫逆之交,你我更是形同父子,何必这般客气!”
阿龙不胜欢喜“阿龙幼时便受益师伯,今者师伯不远千里,屈尊往我蜀地,实在不尽感激。”
伯艺微微一笑“感激涕零的倒该是老夫,当日若非你出手相助,老夫早已赴阴曹地府。”
阿龙便问“当日情急,没能与师叔详谈。师叔不在桂国颐养天年,如何去了东吴?”
伯艺一声长叹“说来话长。十年前,我师弟仲声受伏波妖孽孤澜构陷,不幸临难。孤澜窃国,更痴迷武学,最喜窃取他人功力,必然不舍得就此杀之。我找寻十年,不见仲声踪迹。后来寻到些蛛丝马迹,当年桂国之难,似都与寒波有关,我这才会远赴东吴犯险。”
阿龙闻言忧戚“原来如此。”
伯艺话入正题“老夫闻听吴蜀之战,势不可免,便不远千里,只为替阿龙解忧,兼报活命之恩。论兵法战术,老夫自是不敢班门弄斧。若是军器锻造,却有些心得。”
阿龙喜不自胜“若得师伯相助,西蜀无忧矣!”
伯艺甚为谦恭“不敢不敢。不知阿龙有何需求?老夫也好有的放矢。”
阿龙急道“师伯来得正好,阿龙正有急需。师伯定有耳闻,东吴水军精悍,战舰上千,能征惯战,实力远胜于我。西蜀自北鞑之难,城池被破,家园俱毁,百姓只余十一。因我元气大伤,虽倾尽全力,依然兵微将寡。与强吴相比,势不均,力不敌。为抗击北鞑,我等发明“蜀炮”,陆路作战,威力无穷。为抗击东吴,我又用之水战,将炮身固定于长江两岸边坡陡坎之处,只是炮体沉重,不甚灵活,实在影响蜀军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