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倒能为我王先行清障。”
天权献言献策“西蜀龙妖斗现,不妨待其精疲力竭,趁机一并杀而灭之。”
博赢连连摇头“屠龙灭妖,何必急于一时?吴蜀之战,箭在弦上,势不可免。龙妖虽与我有仇,更是削弱博尚的良好利器,不可或缺。”
天枢亦深以为是“何况,我王虽志在锄奸,更要全身而退。两败俱伤,非我所愿。”
天璇接口便道“正是,龙帆通天彻地,倘若贸然出击,我王定要深陷险地。事若不成,再留下话柄,得不偿失。”
九王面带微笑“就让他们打个天翻地覆,咱们只管坐收渔利,何况还有龙妖背锅,何乐而不为?”
天权、紫逍、紫遥三人心念同门,早已心急如焚,磨刀霍霍,更是如蒙大赦,飞身而下。
九王又看天枢、天璇“你我好歹也是朝堂大员,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抛头露面,不如只在苑顶观敌防范。”
寒波怒急交加,破绽顿显。“飞龙在天”身形一晃,骇电般飞至寒波近前,舞动飞龙剑,犹如高山绝顶之破空长风,激荡翻涌;更如波谲云诡之霹雳闪电,扑朔迷离。
寒波只觉烈风激荡,被罩的目炫神迷,正在恍惚间,血枫剑受劈风剑气胁迫,登时逆转,剑气回扫,直击胸前。便听“刺啦”一声,鹤裳划开一道巨口。登时,胸口一阵剧痛,一阵窒息。
眼见寒波轰然败北,“白枫子”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蓝枫子”只觉大势已去,眼望“飞龙在天”,便是有色心,哪里还有色胆?
“飞龙在天”望向寒波裸露的胸膛,震惊在当场草原上,月夜中,一只苍狼,引吭长嚎;一只白鹿,低头吃草。一个嗜血,一个温良,善恶相生,尽收眼底。
他看着苍狼白鹿,那般陌生,又那般熟悉。师兄那双流水一般清澈的眼睛,一览无遗。刹那间,一颗心挣扎沉浮,无处着陆。
便在此时,三个蒙面人凌空而下,飘如轻烟,落如轻羽,正是“神农双刀”和天权。
紫遥更不怠慢,一声低呼“天玑大人,护着姑娘快走!我来抵挡!”言毕,神农弯刀直取“白枫子”。
天玑心念怀中昏迷不醒的红袖,也不多话,飞身便走,一跃而出。
寒开想要拦阻,却被天权、紫逍拦住去路。
“飞龙在天”心中暗道“看来,博赢意在行刺寒氏父子,不愿与我为敌,以免节外生枝。”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多亏东吴君臣尔虞我诈,否则我这般贸然出手,自是在劫难逃。”转念一想“不如乘此时机,与奇山速离险地。”
哪料到,寒波早已杀红了眼,望向奇山,欺身而上,血枫剑骇电奇袭,冰飞雪舞。奇山更不迟疑,运起平生之力,一招“神农逐日”,烈焰奔腾,长剑迎刃出击,只盼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飞龙在天”大急奇山如此对剑,必死无疑。不敢犹疑,腾空而起,一招“亢龙有悔”,运转“聚风弹风”之术,汇集奇山之曝、寒波之冰,又将两股剑气合二为一,舞动剑锋,斗转星移,向着寒波全力出击。
眼见这一剑势不可挡,寒波大骇,奈何空间狭窄,奈何时不我待,如何躲开?危急之中,忽然想起身侧缩在墙角的青荷,急中生智,猛一低头,一把将她抓起,迎着“飞龙在天”掌力,全力抛去。
便听寒开撕心裂肺一声悲呼“父相!且住!”
更听奇山哀天恸地一声惨呼“楠笛!”
又听“恩公”摧肝裂胆的一声惊呼“阿蜃!”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