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三十四年前、十六年前、九年前的三次刺王杀驾,皆是一人所为!所要图谋的,必是东吴君位!
不仅刺君之案,便是先父之屈死冤狱,也是此人蓄谋已久。晴颜为了加以证实,曾经不惜给先父开棺验尸。虽是年深日久,终于查到蛛丝马迹。晴颜几日几夜不眠不歇,果然在先父耳中找到了一只致命的‘金塞毒针’,与射入天枢师伯后背的,一般无二。。
晴颜由此又想到天枢师伯之母之死,前些时日征得慕兰郡主的许可,晴颜去又老夫人墓中开棺验尸,无独有偶,也在老夫人左耳之中找到了一只同样的致命毒针。”
听到此处,慕兰第一个熬忍不住:“不错!君上!晴颜哥哥所言,可是慕兰亲眼所见!无一例外,父亲和祖母都被金峰狗贼所害!慕兰多次和君上明言,君上却总是不信!宁可亲小人远贤臣!”
博赢冷哼一声,并不作答。
晴颜丝毫不以为意,继续轻言细语,说话虽轻,却令全场震惊:“晴颜由此深受启发,既然先君之死也是此人之为,于是晴颜偷偷潜入先君陵墓。”
博赢闻言脸色大变,先是大惊,继而大怒:“大胆晴颜,你说什么?你敢私探先君陵墓?你不怕株连九族!”
晴颜对着博赢恭恭敬敬,深施一礼,依然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摧:“启禀君上,晴颜已经无族可灭!唯一的一位娘舅,便是君上的师弟——射狼。他忠心耿耿,与世无争,无数次救过君上性命!君上一代明君,怎会无辜迁怒?倒是先君之死,干系吴国命脉,绝不能有半分糊涂!”
博赢双手握拳,愠色不减:“晴颜,不必狡辩!你的死罪,已是在所难免!
”
晴颜微微一笑,缓言又道:“君上,不如让晴颜临死之前,把话说完。之前,先父只是猜想,从不敢验证;晴颜替他做了,虽是犯下弥天大罪,也算了他一份心愿,拨开乌云见青天。
君上自处,难道不想知道真相?
晴颜开棺验证,果然发现先君左耳中针!晴颜仔细验过,那就是金塞独家暗器——金塞弧针。
这让晴颜联想起当年君上遇刺,师伯、师叔遇难,先父沉痛自责,疑是金塞门所为,一直追至金刀峰,及至无功而返,说过这样一句话:‘原来,他就是‘金蝎子’,真真是比毒蝎还狠毒。’
是了听到此处,君上再也毋庸置疑,凶手就是‘金蝎子’。
那么,究竟谁是“金蝎子”?
君上大概听说过,三十五年前金塞掌门大师兄便号称‘金蝎子’。
求是论其根,必查‘金塞门’。金塞武功来自北鞑,其门人素来阴险毒辣,为祸南华。
那个‘金蝎子’获罪之后,便流亡东吴,销声匿迹于江湖。事到如今,他已隐姓瞒名三十五年,不知他摇身一变,成了何方神圣?
无论他是不是金峰,晴颜都可以断定,天权师叔定是探听到真实原委,欲告知君上,才引来灭顶之灾,以至于被杀人灭口。”
说到此处,晴颜想到笛龙、绿芙之难,感同身受,不由气息梗阻:“哪料到君上不但不追真凶,反替恶人掩盖真相,实在令人齿寒。”
博赢却是面不改色,一声冷笑:“晴颜,你说来说去,均是剑指金峰。可惜,你的立论,从跟上站不住脚。金峰根本不懂武功,更不曾出过蒹城,怎有可能行凶作案?”
晴颜微微一笑:“君上会错了晴颜之意,晴颜从未一口咬定金峰便是‘金蝎子’,‘金蝎子’便是金峰。晴颜想说的是,二人的关系,千丝万缕,密不可分。君上难道不想辩清真假虚实,明断是非曲直?”
博赢浪费了大好时光,并未打探出更多消息,王室丑闻反而欲盖弥彰,只觉颜面尽扫,恼恨至极:“晴颜,世间没有绝对的真假虚实,是非曲直。你推理论证,苦口婆心,说了半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