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大总管晃晃手中令牌,有恃无恐:“正是尔等奸佞,图谋不轨,欲对二殿下行凶,我才奉命加以保护。”言毕一声喝令:“来人!贼人里通外国,欲乘机劫法场,要挟二殿下!还不速速行刑,以正视听!”
晴颜挡在小鱼儿身前,亮出长剑:“此乃君上亲子,大殿下未到之前,我看谁敢行刑?”
小鱼儿记心极好,细细端详,当即认出:“晴颜哥哥,别来无恙?我记得九年前,你还在桂地教我射过‘七星针’。”
二殿下博砾目光凌厉,扫射一回小鱼儿,又一把将案上监斩令牌抢到手中,向地上狠命一掷。
晴颜怎容他得手?飞身抢上,一个“燕子抄水”,将监斩牌再次抢在手中!
博砾冲冲大怒。
贵大总管瞠视着晴颜,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小提刑,也敢危言耸听?胆敢发号施令?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我在宫中数十年,从未听说君上有这等子嗣!亏了君后娘娘圣明,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造谣生事,法场劫持,令我保护二殿下!处斩西蜀储君,可是君上亲口下的令!哪个胆大妄为,胆敢抗令不尊!”
晴颜寸步不让:“依我看,分明是贵大总管活的不耐烦!望向欺君犯上,谋杀君室!”
博砾闻言,怒不可遏,望向峡珂,一脸杀气:“府尹大人,君上圣旨、君后令牌在此,谁敢抗旨,杀无赦!”
贵大总管高调配合,高声断喝:“府尹大人,既不行刑,又不锄奸,难道想要谋反么?”
峡珂一听,汗流双腋。惨白着一张脸,万分为难:“一边是君上圣旨,一边是君后令牌,一边又是九殿下,不仅如此,大殿下还在路上,二殿下的刀又就在脖子上,这五个人,一个不能得罪,当真如何是好?”
贵大总管狠狠瞪了峡珂一眼:“我看你这乌纱帽也不想要了!不如先下去歇息片刻!”
这般针锋相对、生死难卜的险恶危局,峡珂真是恨不得立时下课。闻听此言,转忧为喜:“不错,我这项上人头,可比乌纱帽要紧得多,事到如今,一定要抓大放小。”
念及于此,索性将监斩之位拱手相让:“多谢二殿下、贵大总管体恤!下官才疏学浅,无能为力,还请二殿下、贵大总管亲自主持大局!”
博砾闻言,以目示意。
贵大总管毫不客气,受命一屁股坐在监斩之位。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这话一点不假,贵大总管一屁股坐下来,果然后来脑袋搬家。
不说后话,只说当前。贵大总管望向晴颜,心中暗道:“等我了却大事,再好生发落你!”念及于此,更是威风凛凛,大喝一声:“来人,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刽子手听闻此言,再次举起大刀!
但听“苍凉”数声响,晴颜的“天璇剑”、绿芙的“天权剑”破空而出,一招“七月流火”,一招“八月风高”,一个震飞刽子手中大刀,一个切断小鱼儿身上镣铐!
瞬时,全场震撼!
不要说法场上的官兵,就连围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都惊得魂飞魄散。
更有记心好的,看到此处,无比激动,大声疾呼:“那是晴颜!最是侠肝义胆,最是仗义执言!前日武科场,还舍身救过武状元!”
贵大总管出乎意料,目瞪口呆,半晌才反应过来。
数十年来,还从未见过这般不拍死的!真真是太岁头上动土!阎王口上拔须!博砾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怒极之下,喝令御林军,将晴颜、绿芙、小鱼儿团团包围在中间。
一场血战,即将开演!
小鱼儿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眼见晴颜、绿芙舍命救护,口中急道:“芙姐,颜哥哥,你们快走,不必管我!”
绿芙抱定必死之心,抢过一把长剑,递到小鱼儿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