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成功之日。事到如今,必须险中求胜。”
念及如此,终究不顾博砚劝阻,亲手撕毁吴蜀邦交协议,派遣大将军天玑,以北夏为突破口,出师伐蜀。
博赢本想御驾亲征,一番考量,更觉攘外固然重要,安内不可疏忽。尤其是担心金峰野心膨胀,蠢蠢欲动,自己若率军出征,国内空虚,他难免乘机作乱。
天玑身经百战,早已历练成一代名将,当即制定征西战略跨两江、闯六峡、过八山,北占灵州,南捣蜀都,不胜不归!
目送天玑点将出征,博赢壮怀激烈,踌躇满志,抬眼望天,一朵轻云,笑颜如花,飘飘摇摇,好似青荷再现,越飘越近。
再说,青荷终于摆脱惊悚的梦魇,只见阿龙和小鱼儿父子守在床侧,却不见笛龙与绿芙。
她万分惊惧,顾不上头昏目眩,陡然坐起“阿龙,笛龙呢?绿芙呢?”
阿龙面容消瘦,形容枯槁,眼中布满血丝“青荷别急,姑且好生休息。待你养好伤,我再和你慢慢说。”
青荷充耳不闻,硬撑着翻身而起,摇摇晃晃,便要下床。一个重病之人,也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阿龙简直拦都拦不住。
整整一日,青荷都与阿龙对着干,不顾伤重,非要离家寻子。
阿龙急得白发三千丈,无可奈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说“青荷,再不要闹,笛龙和绿芙,被他们母亲接走了。”
瞬间,青荷犹如重锤击顶,惊雷劈面,震在当地“母亲?谁是他们的母亲?果然是珍珠?”
阿龙含着泪抱着青荷,轻轻地说“青荷,你别着急。珍珠闻听西蜀内乱,冒险来到蜀地。笛龙和绿芙都伤的不轻,被珍珠接回桂地,请叔医亲自救护。珍珠虽是带走孩子,却也体恤你,临走之时交代的清楚,只待孩子康复,就送孩子归蜀。”
眼见青荷呆呆傻傻,难以置信,阿龙又说“青荷,你饱受冰蛇噬咬,几欲丧命。好在奇燕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你才大难不死。现下西蜀正在遭受灭顶之灾,北鞑、东吴都是虎视眈眈,亡我之心不死。早晚有一天,难免乘人之危,大兵压境,咱们不能自乱阵脚,必须养精蓄锐,防患未然。”
青荷只觉阿龙所言,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是真是假,是虚是实也罢,她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她实在记挂两娃。
她忧心忡忡,呆呆发愣,更是想起“当年我执迷不悟,离心离德,千方百计逃开阿龙,才导致今日之骨肉分离,当真是一报还一报。”
想起往昔,恍如隔世“不过十日之前,我还有五个孩子。言笑旦旦,踢球言欢。现如今,两娃回了南虞,两娃销声匿迹,只剩一个,也是顾影自怜。”这般一想,更是丢了三魂六魄,却又无可奈何,只剩下以泪洗面。
小鱼儿心知实情,却不敢明说。只有一事,他甚是糊涂“舅舅说得清楚,我也记得明白。我与龙哥,本是亲兄弟,怎会同父异母?父亲这般爱母亲,不可能朝三暮四,怎可能喜欢上珍珠?”
事到如今,没有笛龙相守,没了绿芙陪伴,没人与他踢球,没人与他练剑,当真是了无生趣。
实际上,最痛苦的,莫过阿龙。他多想走遍天涯,踏遍海角,不顾一切,救回孩子。
但是,如今的蜀国,内忧外患,接连不断,形势紧迫,险象环生。何况博赢落井下石,大军压境。
身居内阁首辅,位列兵部尚书,肩负重任,怎能任意妄为?
眼见青荷昼夜悲哭,阿龙一边淌泪,一边自我安慰“我们巴人,是白虎的后裔,更是英雄的民族。早在远古时期,便将子女送至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去冒险,去历练,与野兽同吃同住,共生求存。我的笛龙,身为巴人儿女,自然不畏艰险,顶天立地。我应该为他骄傲,我应该为他自豪,而不是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