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无限诧异:“蓝儿,果然没有?”
蓝儿一口咬定:“九哥,我骗你作甚?当真没有。依蓝儿之见,他倒未必是什么鞑人。”
“九哥”闻言甚是疑惑:“既然如此,他因何将我师弟天权杀人灭口?或许其中,另有隐情?”
蓝儿痴痴一笑:“九哥莫急,蓝儿早晚自会查明实情,为君分忧。而且,蓝儿对寒开父子、金蝉、金蛛都留过心,他们后背都要苍狼白鹿,这倒毋庸置疑。不知何故,‘金蝎’作为老大,反而与他们不是一家。”
“九哥”颔首一笑:“寒开父子已死,再无后顾之忧。我要用‘金蝉’、‘金蛛’放长线、钓大鱼,是尔暂时留下他们。我早知道,他们最会演戏,假意归顺与我,实际却是效忠于‘金蝎’。只是,‘金蝎’居然不是北鞑,这倒让我大大惊诧。当然,是与不是,不都不怕,只是嘱咐我的蓝儿,定要多加小心。”
蓝儿面露喜色:“九哥最疼我。二十年前初见,蓝儿就认定九哥真龙在天。若不是为了九哥,我也不会盘下这间舞坊,混入虎狼之窝。”
“九哥”一笑莞尔:“你这‘蒹葭舞坊’,遍布黑道白道,消息最是灵通,是我最好的耳目。事到如今,他们恶贯满盈,咱们也该收网。待到成功之日,蓝儿便是我的蓝妃娘娘。”
蓝儿展颐一笑:“蓝妃娘娘?我可不敢奢望。常乐深宫,也不是我呆的地方。只要九哥偶尔看我一回,蓝儿死也心甘!”
“九哥”笑声淫邪:“你心甘我却不心甘,咱们要死一起死!生生死死我都不离开蓝儿一步!”
蓝儿一声娇叱:“九哥最会哄人,怀里抱着蓝儿,嘴里亲着蓝儿,心里想的却是荷儿。”
“九哥”闻言盈盈欲泪:“蓝儿说的什么话?荷儿哪里值得一提?蓝儿才是我知己!”
蓝儿一声娇笑:“九哥最爱说笑!说起来当真谎话连篇、无法无天。不过,九哥梦中自会敢吐真言!我记得清清楚楚,那日九哥做梦,口中便说:‘蓝儿像荷儿,心无二念,天真灿漫’。”
“九哥”忽然涕泪纵横:“是了,蓝儿。荷儿与你一样,婉转如灵猫,辗转如灵兔,翻转如灵狐,抱不够,放不下,亲不足。”
蓝儿好言宽慰:“九哥别伤心,你那荷儿虽是身中剧毒,总算大难不死;你那鱼儿少年英雄,足智多谋,也是安然无恙。倒是那龙妖,身受重创,九哥尽管放心,待到灭蜀那一日,你们终会夫妻团圆,父子相聚。”
“九哥”闻言却郁郁不乐:“世事无常,生死难料。我有雄心壮志威服整个天下,却不能征服一颗倔强的心。”
二人没说不多久,“九哥”便行告退。
慕兰、雁萳方将笛龙、凌飘安置在床,便听楼板被一阵杂沓的乱步震响。
怕什么来什么,两女正在惊慌失措,更听砸门之声。
慕兰手疾眼快,拉着雁萳飞身上床,藏在被下。
一个阴鸷的声音,先声夺人,响自门外:“我眼看着几个小贼进了花楼,只管挨门挨户的搜。私藏人犯者,杀无赦。”
房门被一脚踹开,数个官兵一拥而来,刀剑争鸣之声不绝于耳。
为首之人,正是杀父仇人“金蝉子”。床幔被一扯而裂,“金蝉子”黄橙橙的脸,骇然眼前。
“金蝉子”瞪大一双贼眼,但见:雕花床上,打出一个伸腰拉跨的懒腰;但听:吴绫被中,打出一个源远流长的哈欠,伴随着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哪个丧门星?搅得姑娘不得安宁?”
“金蝉子”站在床头,满面淫邪,一声淫笑:“小妮子!你饥渴到青楼,还想寻安宁?我倒是惊诧,你身下那两个愣头青,浑然上下,一身血污,满身晦气,哪里还有什么精神体力?岂能喂得饱你?依我之见,你不如换换胃口,让大爷我代劳。”言未毕,探手急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