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机定时千载难逢。你若逆天行事,助力西蜀,岂非不利于我南虞?再说,君上岂会不知?定要迁怒于你!”
泰格连连摇头:“阿雯,并非如此。你难道不知?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倘若西蜀内乱,东吴近水楼台,获利最大。博赢本就穷兵黩武,若容他壮大发展,南虞危矣。为今之计,必须保全阿龙,保住西蜀,令其抗衡东吴,促进吴蜀相争。直至两败俱伤,我南虞才能从中得利。”
嫦雯不以为然:“西蜀内乱,我南虞只需滇黔出兵,便可分一杯羹。说不定先东吴一步,已经得陇得蜀。”
泰格又是摇头:“西蜀据长江天险,山高水远,蜀道难行,易守难攻!我南虞攻之灭之,损兵一万,自损三千,有何裨益?君上雄才大略,坐等时机,只待吴蜀相争,精疲力竭,南虞得利。届时,以滇黔、中桂为基,占吴越、得北晋、侵北夏,再东、北、南三向攻蜀,霸业可图。”
嫦雯闻言更是忧心:“既然如此,虞蜀一仗,必不可免。我不管什么龙帆,我只放心不下小公主。我须与你同去,免去小公主遭了池鱼之殃。咱们丑话可要说在前面,你只救咱们小公主归虞,至于什么龙帆,休要再提。”
泰格闻言一片愕然:“香悦爱阿龙至深,我回西蜀只为救人,不是为夺人所爱,毁人之婚。”
嫦雯面色冷清:“小公主虽是聪明,却是认人不清,直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谁才最值得爱。”
泰格闻言更是大惊:“阿雯,你因何如此想?”可是细细体会,一缕柔情蜜意,深深地流入他的心底:“阿雯!分明是你不明白!你才是我妻子!从青丝到白发!从生死到轮回!我们是夫妻,相濡以沫,永生永世。纵然是香悦,我也不会以她人为先,让你去犯险。你早该知道,自我成婚,年少轻狂的心思,早已时过境迁。一句话,在我心里,只爱你一人。”
嫦雯良久不做声,仰头望天,徐徐说到:“天道轮回,世事变迁,情非所愿。你我共爱,得以相爱,才能相爱。可事到如今,却苦了小公主一人。那个龙帆,素来薄情寡义、变来变去,可惜你们看不清,总当他是知己。也罢,我早知你们都是个痴人,何必斤斤计较?反正我是你的妻,自然不离不弃。反正你我都抛不下小公主,谁要害她,自然挺身而出。”
泰格心疼妻子,含泪说道:“阿雯,你责任重大,须保护好咱们一双儿女。”
嫦雯心思辗转了几个轮回,不由涕泪沾襟:“阿格!你去吧!我不在拦着你。我和孩子武功有限,去了难免拖累你。倘若你真爱我,定要多加小心,保证活着回来!”
就这样,泰格与妻子洒泪分别,悄悄入蜀。他与金盾熟悉,及至蜀东南兵营,便与护送阿龙的弄玉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