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过是小兵,大人物如何当朝理政,咱们不懂,也无需过问。你也知道,那里水太深,不知道淹死过多少人。”
阿斌一脸悲愤“阿笙,我倒想问问,你是不是蜀国人?有人陷害咱们战神,凭什么不过问?”
阿笙连连摇头“我和你从小玩到大,爹亲娘亲,妻亲子亲,不如我和你亲。所以我才掏心掏肺奉劝你。咱们不过是小小侍卫,只管小口吃饭,小声说话,小心办事,休要想什么通敌叛国的动机,更不要探讨什么刺王杀驾的凭据。”
阿斌闻言甚是惊怒,嗓音提高八度“阿笙,你摸摸胸口,良心有没有?你摸摸脑袋,血性在不在?若无龙太傅,蜀国能有现在?不要说蜀国,便是你我,能不能活在世上,还要另说。”ii
阿笙急忙低声劝止“阿斌,咱们说着体己话,你急头白脸做啥?把那边十几个吵醒了,报到上头去,咱两个小命还要不要?如今蜀国上下,草木皆兵,他们里面,谁知哪个就是哪个的心腹?”
阿斌压低八度,愤愤说道“我就是恼怒,我就是憋屈!龙太傅爱民如子,爱国如家,居然被披枷带锁,关进大狱!”
阿笙心生恻隐,口中劝慰“阿斌,又没关你,何必憋屈?便是憋屈,哪里轮得到咱们?我倒要问问,你想过没有?君上君后、太子皇子、‘神农四贤’,还有无数的铁骨铮臣,都身在何处?”
阿斌愤愤然“废话!我一直蹲守龙府,门都不许出,怎观君上?怎见太子?若是见了,早就告下御状,把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奸人关进班房,还会在这苦逼?受这恶气?”ii
阿笙嗤之以鼻“告御状?下班房?笑话!你别当我胆小怕事,就满脑袋浆糊!依我看,你倒艺高胆大,实际比我还犯傻!我前两日便在宫里,因我办事小心,嘴巴牢靠,才保住性命。虽是如此,还不是被遣送到宫外?我虽不乱说话,可心里有数。”
阿斌心下一惊,口中急问“阿笙,你都知道些什么?快些说给我听听。”
阿笙嘻嘻一笑“你刚刚还让我摸摸胸口,良心有没有?摸摸脑袋,血性在不在,怎们这么快就不骂了?”
阿斌忙道“方才一时情急,你我本是兄弟,生死与共二十年,咱们矫情什么?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阿笙翻了个白眼“你看你看!也就是我,能忍你这臭脾气!罢了,你也是我知心人,没有你,我再找谁说话去?据我猜测,此事大有蹊跷,便是君上、君后,太子、皇子,‘神农四贤’,也不是被监禁,便是被禁足。”ii
阿斌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她敢这般行事?谁给她的胆子?她凭什么?她不想活了?”
阿笙气急败坏“得得得!你又来了!我看不想活的是你!你掰着脚趾头好好算算!蜀玉宫中,君上、君后中毒昏迷,太子、皇子禁闭禁足;朝堂之上,内阁首辅不幸罹难,已经身死;龙太傅已被定罪,即将凌迟;铁骨铮臣无不被纷纷绞杀;文官统统不敢喘大气;侥幸剩下几位掌权的将军,都在边关大营,消息封锁,何况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想想看,一时半刻,谁能大过她?谁能制得了她?当真是天是王大,地是王二,她是王三。阿斌,我再告诫你一句,你可以反天,可以逆地,但你绝不能反权逆势,跟她对着干。”
阿斌满心愤恨“我就不信,她不过一个女人,也能逆天?”ii
阿逢不以为然“谁说她不过一个女人,她背后的支持者何止千千万?依我看,除了老世族反攻倒算,她还与外族势利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阿斌义愤填膺“事到如今,我只关心龙太傅,他义薄云天,为国为民,怎能说杀就杀?”
阿笙也是恨恨不已“你不知道那些奸人?最擅长斩尽杀绝、斩草除根。杀头还算便宜,我刚刚说了,凌迟!你知道什么叫做凌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