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一声冷笑:“卓星!鞭挞!终于露出狐狸尾巴!”
卓乔可是雪舞嫡亲的表弟,目睹他的惨死,雪舞早已愤怒已极,说话之间飞身而起,雪钺极舞,直取卓星。
虽是亲见禽兽暴行,大敌当前,紫遥必须头脑清醒,口中低呼:“诸位当心!此地凶险!不可久留!还不快走?”
雪舞强压悲愤,依然余怒不消:“先让你们多活几日!总有一天,前账后账,新账旧账,祖账父账,好好清算!”言未毕,“岷山雪钺”飞花急舞,如同天女瑶琴,飘散着惊天地、泣鬼神的魔音。
紫遥紧抓时机,射出一把“神农苍蒺”,逼开劲敌。
雪舞趁贼躲避,收起“岷山雪钺”,一手拎着卓云,一手提着堇茶,奔着殿外,飞身便闯。
她那动作如同行云流水,一泻千里,王宫侍卫如何拦得住她?但见她侧踢、弹踢、蹬踹,风卷残云一般,刹那间,殿中无不东倒西歪,院中更是一片狼藉。她趁机跃上殿顶,转瞬不见踪迹。
紫遥心系青荷子女,更不怠慢,抢过重伤的笛龙,冲小鱼儿、绿芙一声断喝:“小殿下,不可恋战,快走!”言未毕,右手向怀中一掏,向殿中狠命一掷。
一颗烟雾弹陡然炸开,白磷发烟剂抛散空中,瞬间自燃,当真是“无边雾气冉冉升,不尽浓烟滚滚来”。
趁此时机,紫遥飞身跃出殿门,绿芙、小鱼儿紧跟其后。
卓星身处浓烟,视线不清,呼吸不畅,大声咳嗽,暴怒之下,更是不要性命,想要飞身追赶。
不料曼陀势如疯虎,先他一步,飞身抢扑:“卓星!还我阿乔!还我阿幕!”两人挤在殿门,又是一场惊天内战。
“峨眉四乐”惊急无限,飞至殿门,大声劝阻:“小郡王,手下留情!公主可是丧子之痛!定要顾念骨肉亲情!”
这场混乱,可急坏了塞克、寒浪、黑衣蒙面人。他们各自屏着呼吸,越过浓雾,飞身急追,可是不知何故,殿门之路却被数个呆头呆脑的侍卫挡的严严实实,当真气得暴跳如雷。
塞克、寒浪更不多言,四掌齐出,侍卫便如秋风中的落叶,飘荡而起,急坠而下,落地之时,骨断筋折。
黑衣蒙面人更不答话,一脚踹开窗棂,破窗而出。
虽是如此,三人终是晚了一步,不要说雪舞、卓云、堇茶,便是紫遥、笛龙、小鱼儿兄妹也是早已不知去向。
缘城东、南、北,三面临江,水路早已封锁。出了蜀玉宫,奔逃之路,唯剩西向。
紫遥四人到底跟丢了雪舞。小鱼儿念及龙府已被封查,百名侍卫日夜坚守,此时此刻,更不敢贸然回家,唯恐引狼入室,殃及伤重的母亲。
就这般,四人一路西奔,转眼又逃出十数里,便来到茶山脚下。
天光微亮,再往前行,便是蜀茶坊。
笛龙重伤,几度昏迷,再次苏醒,终是惦记阿龙,断断续续问道:“小鱼儿……,龙叔叔……怎样了……?”
小鱼儿奋力忍住即将流出的眼泪:“父亲被卓星打入天牢,幸而被丘山叔叔所救。”
笛龙心下绞痛,半晌方能呼吸:“难得丘山叔叔……,情深义重……”
小鱼儿含泪又说:“再过三四个时辰,卓星便欲法场行刑。”
笛龙心下一痛,低声又说:“既然如此,咱们需想个万全之策,火速营救。”
小鱼儿连连点头:“不错,我等法场营救,不宜再行奔远。咱们熟悉蜀茶坊,不如暗藏此地,顺便找些食物,暂且充饥。”
于是,众人飞身奔入茶园,寻了出僻静角落,安下身来。
蜀茶坊位于茶山山腰,主体建筑是座不小的双层吊脚楼,功能健全、配套完善、层次分明,一楼从东向西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