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一起去呗?”
“为什么要告诉你?”练三生停住步伐,直勾勾地盯着少年,“你是救过我,我应该感谢你,但我现在没能力报答你。只能郑重地对你说一声,谢谢!”她鞠了一躬,“将来有能力的话,再见面我会报答你。但请你不要纠缠着我,我现在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就连钱也没有,你纠缠着我,没用。”
少年愣了愣,旋即微微笑道:“行,那你走吧。”
这么容易就打发了?看样子应该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练三生大吃一惊,但她还真的选择再次起步,没有回头。
背后却传来少年那温润而充满戏谑的声音:“小娘子,我已经锁定你啦!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要好好报答我啊!我们还没洞房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呸,分明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练三生没有回答。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遍地的尸体,于黑暗中行走在山间的小径上,走了一段路,就在半山腰看见远处有一个灯火通明的村落,应该就是盐丘村了。
现在练三生没有地方可以去,她决定先回盐丘村探探这个世界的虚实,而且心里也极为担忧那个老头。
当练三生走到了田间的阡陌上,血月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但还是有不少恶鬼的尸体倒在田间,它们身上分明没有伤,不知怎么就“死”了。细想一下,在山上时候,很多恶鬼也是莫名其妙地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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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晨光,练三生踏进了盐丘村。
刚巧看见喜婆已经穿回了正常装束,正站在村头数着钱。
一想到喜婆拿的钱票,有可能是为她化新娘妆所得,她便气得目眦欲裂,无名怒火熊熊燃烧。这个村庄,典型的穷山恶水出刁民,所有人都是罪大恶极、该杀之人!
练三生快步上前,甚至喜婆还未察觉,她就已经长剑骤然一挥,但听得“扑哧”一声,喜婆的头颅便抛向了天空,鲜血挥洒而出,和钱票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练三生将喜婆的头颅踹了一脚,头颅便滚到了前方去,一地的血。
此时,不少村民正在收拾地上的恶鬼尸体,听见惨叫声便转头看来,刚好看见了那还带着数钱喜色的喜婆头颅,顿时一个个又见了鬼似的,惊慌失措地尖叫。
“啊!喜喜……喜婆被杀了!”
“练十七!是练十七!她回来杀人了!”
“你!你怎么可以杀了喜婆!”
练三生一身破烂的红嫁衣,手握着剑,皱眉看着这些亲手将她送进山贼窝的村民。
一石激起千层浪,远处不少村民都围了过来,可他们意外地开始没有关心喜婆的死活:“怎么回事?大王呢?难道你让大王不满意了?还是你逃回来了?不好!快把她绑回去!”
一群人蜂拥而来,练三生不慌不忙地将剑举起:“谁敢过来一步,我就杀了谁!”
村民犹豫,昨日练三生犹如大力狂魔附身时的情景他们还历历在目,而且她刚才还杀了喜婆!
一农妇低声而难过:“你不回去,大王会来找我们算账的。”
大王?没有什么大王了。
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呢,就算山贼头目活着,找你们算账也要排队!
练三生神色淡淡:“他死了。”
“你说什么?大王死了?!”村民们霍地个个面露惊恐,浑身瑟瑟发抖,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大王死了?大王怎么能死!没有大王,我们盐丘村该怎么办!”
继而村民们愤怒地望着练三生:“练十七!是不是你在洞房时趁大王不备杀了他?你该死!”
轰隆隆——
一群村民骤然犹如丧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