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问萧王的意思,这儿毕竟是他的院子,可看到六公主对自己使着眼色时,萧乾恍然大悟。
“如此甚好,公主这般心意,想必父王也会很开心的。”萧乾一句话便把事情定了下来。
趁着萧王没回过神,在他这插一个眼线也是好的,省的到时萧王有异动,自己被蒙在鼓里。
萧乾细细的想着,酸涩感却在心里生出萌芽来。什么时候自己也要这样防范父亲了?
蒋悦悦持着一颗冰凉的心,手心也冰凉。宁香跟在她身旁,只觉得这王府里杀机四起,事情胡乱的很。
“香儿,我早该明白他是靠不住的。”
蒋悦悦已经不止一次对宁香表露过这样的想法了,但是这样决绝的、直接的样子,宁香还是第一次见。
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着变化,跟前世不甚相似了。
宁香有一瞬的恍惚,似乎眼前的是个陌生人,与曾经高高抬起拳头,隔着她的肚皮让孩子感觉到痛苦的完全是两个人。
“你愣着做什么呢?”蒋悦悦停住了脚步,两人已经在萧王的院子跟前了。
宁香回过神来:“应该是起的早了,今日十分困倦。”
“罢了,这府里许多破事,难怪我们自顾不暇。也是我不好,这时候挑什么嘴。”蒋悦悦颇有些憨态,一手扶着小腹,撅着嘴用脚跺了跺地,却是轻轻的。
萧王跟在主仆二人身后,原本是想听听宁香突然进府是不是有什么打算,谁知正巧看到蒋悦悦似是撒娇的这一幕,倒也有几分讶然。
怎么记得原本这丫头跟疯了的斗鸡似的,时刻没得消停呢?
来不及细琢磨,前面两个姑娘就相携进院子去了。
萧王也抬步跟了进去。
宁香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不用回头就能辨别出是谁,便对蒋悦悦打了个手势,后者意会,二人直到进了自己的厢房,关上了门,都没再多说一句。
萧王听到房门关闭时“嘭”的一声响,突然觉得好没意思,有些情绪低落的离开了这儿。
宁香趴在窗缝那悄悄的看了许久,直到萧王走远,才回过身来。
蒋悦悦道:“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
“原以为知州府和庆阳伯府上水极深,谁知萧王府竟是探不得底的。”宁香笑道。
“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蒋悦悦略带怨气的瞥了宁香一眼,神情却并不凌厉。
宁香看在眼里,只觉得有趣极了。
“不若我们把这水搅的更浑些。”小姑娘露出坏笑来,眉眼弯弯,一看就是要干什么“大事”的样子。
蒋悦悦颇为疑惑的看了看宁香,实在不知她要做些什么,只当她是要恶作剧一番,也没放在心上。
恰逢身体不适,蒋悦悦觉得自己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头疼的摆了摆手,便要去补眠。
宁香本意也没想着让蒋悦悦掺和进来,就扶着她去屋里歇着了,怕她睡不稳,还点了安神香,都是特意调制的,恐对她身子有害。
“你倒是心疼她。”苏景辰从窗外倒挂下来,在边上探出个脑袋,头发垂下来,显得十分滑稽。
宁香作势便要把他推开的窗子拍上。
“小祖宗,好歹我也是你师兄,你就不能让着点我?”苏景辰一看大事不妙,立刻一个翻身进了屋内。
“你不是应该在军中么,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宁香盘算着计划,苏景辰此刻万不该出现在这儿才是。
“可别提了,出大事了。”苏景辰满面愁云,“今日我跟皇宫的联系忽然断了。”
“是不是宫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宁香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还是出言安抚着。
“那个老狐狸,除非他死了,否则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这帮拿皇饷的。”苏景辰嗤笑道。
“你竟然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