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的玉露膏骤然坠落在地上。
她没听错吧?
她耳朵没有聋吧?
拓跋夙?拓跋夙回来了?他不是带兵御驾亲征了吗?
想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凉浅一时间慌得一笔,不行,不能让上官权发现自己的脸上的伤。
她的马甲不能掉。
她可是朵可怜的小白花,这后宫里连个对她动手的人都没有,总不能她自己弄的吧?
她是智障吗?肯定不是啊!
这么一想,凉浅果断将自己的头发放下来,爬到床上。
假装自己刚睡醒的模样,拓跋夙进来,她心里慌的一笔。
面上却稳如老狗,一副她才刚刚睡醒的模样。
拓跋夙眸中飞快划过一抹暗光,走到凉浅面前
“皇后这日歇得好早!”
凉浅皮笑肉不笑的应付道
“这不是,没有什么事情做吗?嘿嘿嘿……”
拓跋夙拉过她的手,慢慢拨开她的头发。
凉浅……
瞬间慌了……
往后躲了躲。
拓跋夙眉眼微眯
“怎么?皇后这是不想要朕回来?”
凉浅……
“不是,就是激动过头了!”
“嗯,你能这么想,朕很是欣慰,也不枉朕千里迢迢的来看你。”
凉浅……
她现在不想看到他,真的不想看到他。
他又拉过她的手,在凉浅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再次拨开了凉浅柔顺的黑发。
凉浅……
……
一直知道,他喜欢玩她的耳朵,从来不知道,他会这么喜欢……
果然……
他手一僵……
粗糙的大手慢慢摩挲着她的伤口,凉浅好生气。
雾草……狗男人,不知道她会疼吗?
好想砍死他。
“皇后,你这是怎么了?”
凉浅……
脑袋飞快转动,微微低头,却被他的大手钳制着强行抬起。
“那个……那个,我不小心,绣花伤到的……”
“哦?”
拓跋夙眉头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绣花,皇后绣什么花,居然将自己伤成这样?我倒要看看,什么值得我的皇后伤到至此。”
凉浅……
“绣——荷——包!”
她咬牙切齿道
“皇后是绣给朕的吗?有心了,朕很高兴,还是朕的皇后贴心!”
凉浅……
……
绣花什么的,她知道个鸟……
“乖,下次小心点!”
语罢他从怀中拿出药瓶子,小心的跟她擦了上去。
凉浅一时间有些懵了。
他是叮当猫吗?居然还有随身带药的习惯。
因为脸上有伤,她不想让他抱着睡,就往里面挪了挪。
不想……
拓跋夙将她拖出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你脸上有伤,朕睡外面!”
语罢很自然的将她好不容易睡暖和的被窝抢了。伸手一抓,将她抱在了怀中。
凉浅……
有种她成了抱抱熊的感觉。
嗷嗷嗷嗷……
一夜好眠,第二天,凉浅睡得正香,就被他强行弄醒。
她一时间有些蒙蔽。
“做甚?”
拓跋夙将衣服丢在她面前,凉浅实在是太困了。
以为他丢的是枕头,抱着它继续睡。
拓跋夙……
他眼皮子跳了跳……
黑着脸将凉浅揪起来。
“啪——”
凉浅一巴掌拍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