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似的往本尊脑门上丢东西,本尊没打她们已经算客气了!”
她仿佛没听见他说了什么,若有所思地摆弄着那些帕子,荷包,熏香的,绣花的,寻常的,镶珠玉的……应有尽有,有几件居然还是上好的绢丝。
看得出来,若非芳心暗许,这也不是能随手给人的东西。
再瞧瞧不晓得是装傻充愣还是当真是个缺心眼儿的魔尊,她低低地呵了一声。
“好人家的姑娘您瞧不上,难不成之前在步月阁……留了个心眼儿?”
话中别有深意,饶是重黎也听出不对劲来。
回想起步月阁,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些女子熏得比女妖怪还臭,趁早离本尊远点儿!……”
他怕自己忍不住,把她们的脑袋拧下来。
凡间姑娘家好像都喜欢涂脂抹粉,近前就一股子脂粉味儿扑鼻而来,龙族的鼻子本来就灵,闻一口都犯恶心。
他扭头瞥了她一眼,挨得这样近,他一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浅香,不似花草的馥郁,像是干净的冰雪快要消融时散发出的清冽。
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前尘旧怨暂且不论,他还是挺喜欢闻她的,况且现在她也打不过他,便是真生气了,躲得快一点,不染也不足为惧。
这么一想,他再度凑了过去,不露声色地嗅了嗅。
嗯。
果然,还是这个好闻。
云渺渺有所觉察,却不晓得他什么意思,回头白了他一眼,往旁边退了退。
嫌弃之意,恨不得写在脑门上给他看。
“这些帕子还不够您闻吗?”她挑挑拣拣,提出一块绣着玉兰花的给他丢了过去。
“……你今日怎么阴阳怪气的?”他接住那块绢帕,狐疑地看着她。
她撑着下巴,倚在窗边,心不在焉地望着沿途街景“没有,您听岔了。”
重黎将信将疑地撇撇嘴,本不打算追问下去了,却忽然听到一句咕哝。
模模糊糊,他没听清。
“你说什么?”
云渺渺合了合眼,正色道“只是想提醒您一句,凡间不比您的崇吾宫,有些话不可乱说。”
他一脸不解,倒是有些无辜“本尊何时乱说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步月阁中,您拿我挡那些姑娘时的说辞,就没觉得哪儿不妥?”
他迟疑片刻,倒来反问她“怎么不妥了?”
“……”
她揉了揉狂跳不止的眼角,忽然有种无力反驳的感觉,斟酌再三,尽量委婉地纠正他,“‘妻室’二字,不应说得如此随意,尤其是在女子面前。”
他可晓得这二字的分量?可知这话一出口,意味着什么?
那会儿她接话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他可晓得自己说了什么!
重黎终于愣了一下,攥着拳头轻咳一声,正想开口,马车已然缓缓停稳,护院隔着帘子道“……二位仙君,相府已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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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可可爱爱·傲娇·虽然嘴硬但就是怕你被欺负·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