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穿戴妥帖,依旧是落落白衣,不染纤尘,若他不说,根本瞧不出他受了多重的伤。
就是这副样子,让霓旌莫名有些生气。
“且等等。”她忽然喊住他,“坐下来。”
长潋面露犹疑,顿了顿,还是依着她的意思,坐在了案边。
在他困惑的注视下,她忽然伸出手,在他唇上点了几下。
他不由得吃了一惊。
“口脂罢了,抹得浅。”她道,“就你这病恹恹的脸色,一出去就该让人瞧出来了。”
这话不是在捉弄他,他方才的唇,没有几分血色,便是他说没事,旁人也不见得会信。
“走吧。”
他再度直起身,如孤松玉立,仿佛走出这道门,他依旧是那个足以支撑这方天地的天虞山掌门,纵世间百炼,不可折之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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