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有个人冲自己招手,走过去一看,大失所望,这就是傅平安给自己安排的保镖啊。
一老一少两个毛子,都穿着夏威夷衬衫,戴着傻乎乎的草帽,老的得有五六十岁,乱蓬蓬的花白头发,同样花白的胡须,像个慈祥的老爷爷,握手的时候沐兰感觉不对,老爷爷的右手是金属假肢,原来还是个残疾人。
“安德烈康斯坦丁诺维奇列别德。”老爷爷回点英语,自我介绍道。
年轻人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瘦瘦高高的,满脸稚气和雀斑,他倒是没啥残疾,全须全尾,他叫米哈伊尔米哈伊诺维奇安卡列夫。
“你可以叫我米沙。”年轻人有些腼腆,说话还结巴。
这俩人和沐兰心目中的战斗民族哥萨克相差甚远,简直就是一对老弱病残,傅平安被人骗了,老毛子做生意一贯如此,事前说的天花乱坠,收了钱就货不对板,再想找后账都晚了。
安德烈会说一点英语,双方只能进行最简单的交流,他拿出一份合同请沐兰签字,俄语合同谁看得懂啊,但是不签字就不工作,双方陷入僵持。
沐兰是细心人,不搞清楚内容绝不会胡乱签字,好在合同只有一页纸,条款不复杂,她用翻译软件逐字翻译,搞清楚了合同内容,这俩货只负责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帮自己做事,也就是说是单纯的安保而非打手
如果这俩人不是傅平安安排的,沐兰简直都想现在就炒他们鱿鱼,钱都付了,来也来了,凑合用吧。
俄国人的名字太长不好记,她想反正是都是毛子,毛子不就是北极熊么,干脆叫熊大和熊二算了。
两个毛子对新代号很满意,反正他们也不懂是啥意思。
安德烈做了个手势,往嘴里扒东西,这是要吃饭啊,沐兰向他指引餐厅的方向,熊大又做出数钞票的手势,沐兰气的差点闭过气去,合着伙食费也要我包啊,合同上确实有这一条,食宿并非自理,沐兰只能带他俩去自助餐厅,挂自己的房号,这样餐费打在房费里由王室支付,不然养两个人她会破产。
这一顿自助餐吃的天昏地暗,大小毛子简直是大胃王选手,胡吃海塞,免费的饮料可劲的造,餐厅服务员都为之侧目。
这就是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吧,沐兰暗暗叹气,吃饱喝足上岗吧,并不,安德烈让米沙陪着沐兰,自己要出去转转,这也在情理之中,两个人得倒班吧,不然转不过来。
沐兰闲的没事,和米沙聊天,米沙的英语水平极差,原来他初中都没毕业就辍学了。
“你是不是哥萨克?”沐兰问。
n。”米沙予以否认,还满脸疑惑,为啥雇主会觉得自己是个哥萨克。
“那你当过兵?”
n”依然是否定的答案。
“你俩在这儿玩几天就回去吧。”沐兰说,“我这不养吃闲饭的。”
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米沙听不懂,还以为是夸他,羞涩的笑了,脸上的雀斑更红了。
晚上,沐兰依然去住网吧,米沙和她一个包间,小伙子别的不行,打游戏的技术杠杠的,沐兰对他说“你干脆当个游戏陪练算了,比你当保镖有前途。”
安德烈一夜都没回来,据说老毛子都嗜酒如命,每年冬天莫斯科街上冻死的酒鬼都数以百计,星马台夜生活丰富,朗姆酒价格低廉,气候宜人冻不死人,就让他尽情的造吧。
早上,安德烈在酒店等他们,果然是满身酒气,沐兰心说这也不是办法,好歹当个人用吧,说今天正式上班,跟着我走吧。
沐兰要去继续调查,有两个欧洲白人跟着,她胆气大增,作为前英国殖民地国家,星马台人对于白人有一种天然的敬畏,至今劳埃德的白人们依然是人上人,如果发生针对白人的暴力案件,警方一定严惩不贷,反正一般人也分不清楚老毛子和英国人,皮肤白就够了。